夏鼐是怎么过五一劳动节的?
在巴黎举行的第二国际代表大会上,恩格斯等人决定把5月1日定为国际劳动节。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于1949年12月做出决定,将这天确定为劳动节。翻开《夏鼐日记》,劳动节虽是放假,但每年夏鼐基本上都是忙碌的。
第一个劳动节,1950年,夏鼐指出“今日系劳动节,各校放假。”他早上到市里,与他人见面,下午在家,看张星烺《中西交通史料汇篇》第一册。第二年的劳动节,夏鼐在点军台遗址忙碌的发掘。
劳动节当天,天安门有庆祝活动。1953年,夏鼐第一次参加,起了个大早,先到社科院院部,再乘车前往,他“在左台观礼。”夏鼐对这次庆祝活动在日记中有详细的记载,第二年,和一年前一样,所以只有简单记载。但1954年,夏鼐因病没有去观礼,在家休养,读书、学俄语,第二年也是因为身体关系,在家休息,“只好由无线电中听取天安门的盛况。”不过也没闲着,校对了三份不同的稿子,并且有亲友来家中。
到了1956年,夏鼐则由上海前往杭州,与亲戚会面。又过了一年,夏鼐还是“在家开无线电听广播天安门庆祝五一节情况。”下午因为日本考古代表团的事,出门找人商量,并且校对埃米尔《埃及考古学》的译稿。第二年,夏鼐仍然在家休息,与他人闲谈,并进行做《中国考古学的现状》附注工作。
再一次到天安门观礼,是1959年,夏鼐“与顾颉刚先生同车”,虽然“这两天胃部不适”,但“有休息室可休息”,并见到诸多友人。第二年,夏鼐在家里和所里看书、校稿,晚上到天安门参加晚会。和前一年一样,1961年也是白天不举办活动,晚上天安门有晚会,参加前,夏鼐则在家准备北大的讲稿,以及和妻儿出去看电影。
有意思的是,夏鼐虽然1962年五一“没有去参加庆祝活动”,在家看文章、与友人交谈,但朋友过来时,提到“昨天曾参加废帝溥仪的婚礼,新人系其同事,朝阳医院一护士。”夏鼐专门记录了下来。因为胃病,夏鼐1963年在小汤山疗养院休养,劳动节当天,夏鼐看书、学俄文,今天疗养院专门加餐,晚上吃了一顿西餐,在电视上看“东方歌舞团表演。”
正如前一年因病住院一样,1964年的劳动节,“上午又下一阵雨,幸即放晴”,这天夏鼐得以和亲友一块逛中山公园,参加联欢会,“又在音乐堂观歌舞”,之后与朋友闲谈,下午看书,晚上到天安门“参加联欢会,观放礼花。”一年后,也是和亲友相聚,并且阅读老师惠勒的著作。1966年,劳动节当天,主要是陪同越南外宾游玩,晚上也“一起赴天安门城楼上观烟火”,并且“周总理出来与外宾握手。”
时间来到1972年,夏鼐带着儿子,和友人一同,“前往中山公园及文化宫。”第二年,夏鼐在秘鲁参观古迹。1974年,夏鼐和家人又“游中山公园及文化宫。”一年后,夏鼐早上也是家人在一块,游颐和园,下午审稿、读书。过了一年,夏鼐还是和家人在一块,也去了中山公园。1977年,夏鼐和往年一样,早上和家人游了中山公园,下午读书,晚上看烟火。不一样的是,1978年,终于没了游园和烟火,夏鼐主要是与友人见面。第二年,夏鼐早上在单位,下午到医院看望他人,晚上看电视。
夏鼐又一次在国外过五一,是1980年在英国,整天他都在忙碌。过了一年,五一他刚从美国回来,由于时差,非常疲倦,但仍然与所里几位同事以及其他友人聊天。1882年,夏鼐在家写作《要加强保护文物的工作》,并与他人谈话。一年后,夏鼐终于得以休息,“没有什么活动”——而且他在前面用的还是“但是”二字。他写了几封信,读了夏文化的资料。1984年,夏鼐在审稿,晚上与他人聊天。等再过一年,也就是夏鼐最后一个五一节,他主要也是与他人聊天,尤其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安志敏,“谈在国外情况。”
可以看出,对于别人来说,五一是放假,但夏鼐除了少数时间陪伴家人,多数都还在工作。